开在乡下的紫花杳无音讯
谁记得千里外生长着当归和益母草?
姑娘们病入膏肓,摇摇晃晃
围捕十八号包厢长黄牙的男人──
“你用钱寻欢作乐,我要钱谋求生活。”
必须重复这句话,彼此熟练地忘掉身份
从容演戏。有人走,有人来
胭脂的厚度接近骚客、商贾和官场
这里,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有两个意象。“当归”可以理解为远在家乡的亲人渴望在外漂泊的孩子能早日平安归来,不要忘记故乡的根。而“益母草”是否意味着亲人希望在外不管是否赚钱,最主要的是能出污泥而不染呢?可是,你看“姑娘来自乡下吞尽灯红酒绿,习惯在阳光里隐藏卑微。”(粉女郎)
至此,我完全被这一组诗歌感动了。在这个消费时代,感动已经成为了一个奢侈的名词,尤其是在我生活周围的一群“80后”年轻人中间。这首胭脂散最大的成功就在于,它触碰了我那些平时秘而不宣的脆弱和感动,它使我回忆起了以前的某一个瞬间的个人经历。这些是重要的,倘若没有这样的感动,诗歌也就不可能一定范围内得以传播。
的确,正如我在采访诗人被春天流放的采访稿中叙述的那样:“进入二十一世纪,我们普遍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。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一种确切的价值让我们去信仰,去追求。因此,回归到诗歌,虽然诗歌表面呈现出繁荣的现象,但核心价值的缺席,无疑使大量的作品无法接受时间的考验,更不要说在一定范围内传播。”重新品尝这一段话,是在反复这一组诗歌,以及和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“朋友”(倘若可以称得上朋友)的争论。他发了不少的诗歌给我,但另一方面,在我了解他的生活状态里,可以说,他的诗歌仅仅是一个生活的“副产品”或者说是借诗歌的名义玩起的娱乐,这也是他的诗歌几年都没有进步的原因。因为,从我个人多年的练习诗歌经验看,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,对社会充满绝望的人,他的诗歌就不是健康的,诗歌里包含的情感都是值得怀疑的,更谈不上对灵魂的赎回。(在“文以载道”的旗帜下,诗歌或者说任何的艺术体裁,在某种程度来说,个人意义远远大于社会意义,即所谓的灵魂的自我赎回。)
所以,在大量千篇一律的作品里,我惊讶于发现了这样的作品,也使我确信:在众多的文人堕落于工业文明的社会里,必然还有一部分人在坚持心中最后的幻想。尽管,这“如同此刻走在医院,我甚至拯救不了自己。”(粉女郎)它就像是一幅宏伟的清明上河图,向我们展示了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人,以及社会的变化给我们在内心和精神上的不同震撼。可以看出,整组诗歌,作者都相当克制自己的情感,留给读者相当大的想象和思考空间,让我们去品尝,去享受。这是一个优秀的诗人必须具备的素质。同时,因为这一组诗歌,我更加明白了一个诗人只有多观察,体验生活,才能写出优秀的作品接受时间的考验。
附原诗流水上走花
作者:乌衣婷
一个叫梅泥的诗者
她要流水中走花,花上是她的嫁妆
这点愿望惊动了民间
人们将下巴搁于溪涧的青草
如蜻蜓歙翅观望
流水哗啦,无人替她安排一场婚礼
新娘,红嫁纱,紫奁妆,水中摇啊摇
她丢了绣鞋,濯足清歌:“诗者苦,梅泥一样”
再倾身失去平衡,最终花上空荡荡
沉落的过程司空见惯,民间从不大声张扬
路过的渔夫能否撒网搭救,并不重要
几只蜻蜓赶来,飞落她的秀发
宛若插满金簪银髻就足够了
现场
你正在谋杀这只金鱼
它不该倦伏手掌供你观赏
这逼近暗紫的红颜,离开水是危险的
譬如他此刻远在小城怀念你
用睫毛打捞湿漉的回忆,你便一夜鲜活
大部分时光,金鱼必须回到水中
隔一层玻璃朝你摆尾张望
鼓凸的眼睛谈不上相思成疾
你顾影自怜,像镜中花和水中月
被人在现场一点点取走,且不露声色
反差
简约而至。她如芙蓉开在槐荫酒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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